寿康宝鉴

放生心语

shoukangbaojian2022-06-17241

◎一文

初次接触到佛教的放生仪式是在上学时候,当时学校组织我们哲学系的一些研究生去参加庐山东林寺的“净土文化研习营”,寺里专门为我们这期研习营的学员举行了这次放生活动,地点是长江边。

记得当时的情景比较隆重和庄重,寺里的监院专门带领大家诵经,然后是组织居士和大家放生。当成千条泥鳅和居士们送来的甲鱼、鲤鱼等各种水族类生物被大家放入江水中时,那些小生物有许多从水中跃升回头朝我们一望,似乎是道离别,也似乎是说感激。围观的数百群众发出阵阵惊呼。

这次放生活动就这样在我心中留下这点滴印象。几年后我毕业了,工作的地点是素有“东南佛国”称谓的杭州。工作不久,我就深深地感受到了这里浓厚的佛教氛围。这里不但有灵隐寺等诸多著名的千年古刹,还有许多虔诚的民间佛教信徒——居士。我常接触的十几位同事中,就有几个佛教信徒,他们时常向我谈到佛教的教义,有形无形中增进大家对佛教的了解。

到了年终时单位总会发放些实物类的年货,不知为何总会发下来两只鲜活的甲鱼。大家大多忙着寻思怎么把甲鱼烹了滋补身体,从营养的角度讨论甲鱼对人身体的益处。而这几位居士则把甲鱼带到西湖或附近的水域放生,并向我们讲述放生是“行功德”,是佛门的基本行持等。

对于这些佛教放生的理论及其诠释,整天为生计忙碌的我一下是弄不清楚,不过想起东林寺所经历过的放生情景,放生的念头也就多了几分。何况对于宰杀小动物,我一向是不大愿意看到的。草长莺飞,万物生机盎然,各安其位,这是我学习哲学思想已具备的“众生”情怀。

第一年,我把两只甲鱼交给了一位居士同事,她为这两只甲鱼做放生仪轨后,就把它们放归大自然了。第二年,我则抽下班的时间把两只甲鱼带到河边,放生了。当它们回到久违的河水中时,舒展开四足欢快地向深处游去,还回头一望。睹此情景,我心里也一阵愉快。每次经过这条小河边时,我想,这两只小生灵在水族世界里生活得还好吧。

我曾想过,放生对于常人的难度,最难以克服的是口腹之欲。不食肉觉得浑身难受,觉得营养难以跟上。在我们鄂中地区,小孩子长到三岁半左右时,在小牙齿长的刚刚够强壮时,父母会为他举行专门的“开荤”仪式——即专门宰杀一只动物,为他做上一顿鲜美难得的“肉食”美味,从此他便知道了“肉”的味道,父母可以放任他自由的食肉了。这是不是人食肉之好的源头?如果没有这个“开荤”仪式,是不是大家就会对食肉少一份难以割舍的眷念?虽然不敢肯定,但是可以说食肉的习惯应该会减少许多。

成年人如非抱有坚定的惜生护生的信念,改掉食肉的习惯是很难的。虽然从科学的角度大家也知道不食肉并不会造成营养不良等症,但习惯是难以让人摆脱的,这需要一个很好的中介作为接引之方,美味的斋菜则不失为一个良策。通过营养可口美味的斋菜替代肉食,会逐步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。记得有次,一位居士同事带领大家去杭州一所寺庙“食斋”,过后就有同事表示“以后不食肉”了。看见,真正最能鼓舞人去吃素的是“食欲”,只要做出好吃的素菜,谁不愿意吃素呢?所以学做好素菜。

深刻的反思、觉悟,心悦诚服地对佛教放生思想的理解,坚定的佛教修行信念的养成,这固然很好,可是这种方便易行的“食斋”代替“食肉”的方法,也不失为打通众生善根的“法门”。

其实单就放生活动来说,我国在战国时代就有之,到下西汉时,正月初一放生更是成了一种固定的习俗。(习满成《我国古代的放生文化》)佛教传入中国后,佛教中对于放生的教义,与中国这种已有的习俗相结合,产生了珠联璧合的美好效果,使得放生一时间成了全民都乐意接受的活动。

开始人们的放生,只是一种祈福祝愿的活动,但体现了人们本有的善根。佛教的教义认为万物生而平等,这种思想无疑对扩充人们的善心有薪火燎原的作用,食素断腥也就呼之欲出了。在隋唐时,素食制度在我国就流行过。(见《我国古代的放生文化》)

在《大乘入楞伽经·断食肉品》中,对为什么提倡人们不食肉有详细的理论诠释,相信食肉者读后会有深刻的警悟。佛教人士对放生坚持不懈地推广宣传,起到了很好的言传身教的作用。历史上的高僧智者大师就曾向江浙一带的渔民宣传放生的思想,建了很多放生池,形成了放生的风俗。

总之,佛教以放生的活动,以言传身教的方式唤醒了人们心中的慈悲。这对于升华人性,提高人的觉悟和修养有很大的作用。而素食制度,则是断绝人们食肉杀生的根本制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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