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康宝鉴

沽买虚誉,包贮险心

shoukangbaojian2023-09-11235

沽买虚誉,包贮险心(沽名钓誉,包藏祸心)

《孟子》曰:“有诸内,必形诸外。”《庄子》曰:“名者,实之宾也。”何可沽买哉?“沽买”,有散财邀致,设饵勾引,行术笼络之意。每见古来忠臣孝子、节妇正士,身被荣名,必遭困抑。所以然者?名亦福也,造物不肯以全福与人。丰兹啬彼,必然之数。况无实沽誉者,其所挫更何如哉?于铁樵曰:“今之为士者,或文章播梨枣,而屡蹶科闱;为吏者,或德政歌通衢,而十年不调。毋乃坐此乎!”

《孟子》说:“心中有所想,必会在外表表现出来(出自《孟子·告子》,为淳于髡所说——译者注)。”《庄子》说:“名誉是伴随着实际的作为或品德而来的(出自《庄子·逍遥游》,为许由所说——译者注)。”所以,名誉怎么可以买卖呢?“沽买”有花钱取得、设计勾引、用权术笼络的意思。古往今来的忠臣孝子、节妇正士,他们虽然享有美名,但必困顿压抑。为什么会如此呢?因为拥有名誉也是一种福报,造物主不可能把好处全让一个人得到。所以人们常会得此而失彼,这是必然的。更别说那些无实德而沽名钓誉的人,他们所遭受的挫折不知道要如何了?于铁樵先生说:“现在有些读书人,他们的文章能够刻印成书流传于世,却在屡受挫败;有些当官的人,老百姓都在歌颂他们的德政,却十年未获升迁。这恐怕就是犯了沽名钓誉的毛病吧!”

宋陈希夷,戒种放曰:“名者,古今之美器,造物之深忌,故天地间无完名。子名将起,必有物败之。”后晚节,果以饰御之侈,遂丧令闻。夫以种放之贤,犹以名胜而败;则今假名士、假文章、假道学、假节义,互相标榜,广通声气者,其败露当奈何?常见名士得祸,每惨于常流。则鹜虚名者,不但折福已也,可不戒哉?至于为善,亦贵阴功实德,天之报必非常也。

宋朝的陈希夷告诫种放(见译者补充)说:“名誉,古今之人都把它奉为美器,但它却为造物者所忌讳,所以天地间并无享有完美名声的人。当你渐有名声时,必会被某些事情破坏。”后来种放晚节不保,果然因为座驾装饰太过奢华而丧失美名。以种放的贤能,还会因享有盛名而失败,今天那些假名士、假文章、假道学、假节义,他们彼此互相标榜,拼命张扬自己,那么将来形迹败露时,他们要怎么办呢?知名人士遭到灾祸,往往比平常人还要悲惨。所以追求虚名的人,得到的报应可不仅仅是折福那么简单,这还不足以让我们引以为戒吗?至于行善,贵在默默去做,实实在在积累功德,那么得到的回报必定非比寻常。

译者补充:

种放(955—1015),字名逸,自号云溪醉侯,北宋洛阳(今属河南)人,父种诩,宋吏部令史,后调补长安主簿。种放七岁能写文章,精于易学。不应科举,隐居终南山,讲学授徒。起居舍人宋维翰曾向朝廷推荐他。真宗朝由翰林学士宋湜、钱若水等人荐入朝廷,赐官左司谏、直昭文馆,授右谏议大夫。后屡隐屡仕,官至工部侍郎。他以所得禄赐,广置良田,倚仗势力强买,门人和亲属也多行不法之事。晚年移居嵩山,但仍常到终南山按视田亩。卒于大中祥符八年,归葬终南山,赠工部尚书。种放终身未娶,没有子嗣,死时六十一岁。

传说希夷先生一日让道童洒扫庭堂,说:“今日堂中有佳客前来。”种放扮成一个打柴的樵夫拜在庭前,希夷先生将他搀起并请上坐,说:“您哪里是个樵夫呢?二十年后应当是一位显官,名闻天下。”种放说:“我是来向您请教道义的,不问官禄之事。”希夷先生说:“你命当如此,虽然现在在山林中隐身,恐怕以后不能以此安身。”希夷还告诫种放说:“你将来会遭逢明主,不经过科举考试就能被朝廷重用,名驰海内。名誉是古今之美器,它深为造物者所忌。所以,天地间没有完名。你的名声将起,也一定会有事物来毁坏它,你千万要小心。”希夷以一绝句赠他,诗曰:“槛中有客白髭多,槛外先生识也么。只少六年年六十,此中阴德莫蹉跎。”种放不明其意,希夷伸出手指以三句话告诉他说:“子贵为帝友,而无科名,晚为权贵所隐。”种放又乞求学素履之术。陈抟说:“你要寡欲,可满其数。”

景德二年(1005),宋真宗任命种放为谏议大夫。不久,改任为工部侍郎,种放以处士的身份被真宗召见。真宗以特殊的礼遇接待

他,他一时之间名动海内。但后来辞别朝廷回到终南山后,他却恃恩骄矜倨傲。当时王嗣宗知长安,种放回终南山时,长安通判以下的官员一起去拜谒他。而种放只是微微点头,应付一下。王嗣宗心中甚感不平。随后,种放让他的侄儿出来拜见王嗣宗,王嗣宗坐着受礼,种放面露怒色。王嗣宗说:“刚才通判以下的官员都向您下拜,您也不过是对他们稍加抚慰而已,你的侄子不过是一介白丁,我王嗣宗状元及第,名位不轻,怎么就不能坐着受他一拜呢?”种放说:“你的状元也不过是用手搏来的罢了,有什么可称道的!”王嗣宗大怒,随即向朝廷上书,说:“种放学识空疏,其才识均无过人之处,专饰巧诈,盗窃虚名。陛下尊礼种放,将他擢为显官,微臣恐天下为之窃笑,更加增长浇薄诈伪之风。况且陛下召魏野入朝,魏野闭门避匿不出;而种放却暗中交结权贵,以自荐上达朝廷。”王嗣宗在疏中列举了种放不大光彩的事情好几条,进呈给真宗。真宗虽然把这件事搁置起来,但对种放的态度越来越冷淡。

《楞严经》云:“当平心地,则世界地一切皆平。”盖心地之险,包藏于中,使人不觉。伏戈矛于谈笑,设陷阱于绸缪,机深械密,山川不足踰其险也。“包贮”,有固不可破、密不可窥之意。了凡先生曰:“造物所最恶者,莫甚于机。故天报深险之人,或有时而过当。”信然。

《楞严经》中说:“应当先平心地,心平了则世上的大地都会平坦。”因为心地险恶,包藏在内心深处,使人无法觉察。有些人在谈笑中暗藏害人之心,提前设下陷阱,居心叵测没人知道,连山川之险也无法与之相比。所谓“包贮”,有牢固无法破坏、隐秘难以窥视的意思。袁了凡先生说:“天地鬼神最痛恨的,莫过于心机险恶之人,所以上天对居心深阴之人的惩罚往往特别严重。”事实确实如此。

唐李义府,为参知政事,容貌温恭,与人言必微笑。而狡险忌刻,善于倾陷。时人谓之笑中有刀。又以其柔而害物,谓之李猫。后坐事,窜死隽州,子孙凌替。

唐朝李义甫担任参知政事,容貌温和,谦恭有礼,与人说话必面带微笑,但内心却狡诈阴险,嫉妒刻薄,而且擅长设计害人。当时的人都称他为“笑中刀”。又因善于在阴柔中害人,所以称他为“李猫”。后来李义甫因案被流放,最后死在隽州(今湖北通城县),子孙都没落了。

译者补充:

李义府(614—666),瀛州饶阳人。太宗时,以为监察御史,诏侍晋王。王为太子,除舍人,崇贤馆直学士。李甚谄事太子。高宗时,累官吏部尚书。李义府貌柔恭,与人言,嬉怡微笑,而阴贼褊忌著于心,时号义府“笑中刀”。又以柔而害物,称为“人猫”。后以罪流于隽州死,年五十三岁。《资治通鉴》记载,唐高宗谓李义府:“卿子及婿颇不谨,多为非法,我尚为卿掩护,卿宜戒之!”义府勃然变色,颈、颊俱张,曰:“谁告陛下?”上曰:“但我言如是,何必就我索其所从得邪!”李义府竟然“殊不引咎,缓步而去”,“上由是不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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